暹罗猫

文学之窗鲍勃迪伦的诗与歌


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了鲍勃·迪伦

为他在伟大的美国歌谣传统中创造了新鲜的诗性表达

鲍勃?迪伦(BobDylan94年5月24日——)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美国民谣歌手,诗人。曾于—年连续六年和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年0月3日获诺贝尔文学奖。97年,出版了超现实小说《Tarantula》(狼蛛)之后,时隔三十多年,年0月,他又出版了自传《Chronicles,Vol.》,与《Lyrics:-》(歌集:-)。6年月,在英国克里斯蒂拍卖行,鲍勃?迪伦年所写的6页诗歌,被拍出7.8万美元的高价。其《鼓手先生》(Mr.TambourineMan)入选全美中学和大学通用的《诺顿文学入门》(TheNortonIntroductiontoLiterature)。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条路

才能被称为一个男人

一只白鸽子要越过多少海水

才能在沙滩上长眠

炮弹在天上要飞多少次

才能被永远禁止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是啊一座山要存在多少年

才能被冲向大海

是啊一些人要生存多少年

才能够获得自由

是啊一个人能转头多少次

假装他只是没看见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是啊一个人要抬头多少次

才能够看见天空

是啊一个人要有多少耳朵

才能听见人们哭泣

是啊到底要花费多少生命

他才能知道太多人死亡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我终将获得解放

他们说人人都需要保护

他们说人人都会沮丧

然而我发誓我看到我的影子

在高墙之上的某个地方

我看到我的光芒出现

从西面一直闪耀到东面。

随便哪天,不定何时

我将会被释放。

此处在这孤独的人群里

我旁边有人发誓说他并无罪责。

整天我听到他高声叫嚷,

呼喊着说他受到冤枉。

我看见我的光芒出现,

从西方一直照耀到东方。

不定哪天,无论何时,

我终将获得解放。

就像一个女人

没人感觉到任何痛苦

今晚当我站在这雨中

人人都知道那女孩买了新衣服,

但最近我看到她的丝带和发卡

从她的卷发上掉落

她举止就像个女人

她做爱就像个女人

而后她疼痛就像个女人

但是她变脸时就像个小姑娘

女王玛丽,她是我的朋友

是的我想我还会再次去见她。

没有人非得猜测那女孩得不到赞美

直到她最后明白她和其他人一样

有她的困惑,她的安非他命,和她的珍珠

她举止就像个女人

她做爱就像个女人

而后她疼痛就像个女人

但是她撕破脸时就像个小姑娘

开始时天下着雨,我在那快要渴死了

所以我进来这里

而你长时间的咒骂让我伤心,但更糟的是

这里面的疼痛

我不能呆在这儿

这点很清楚……

只因我不适合

我相信是我们结束的时候了

但是当我们再次相遇,被作为朋友加以介绍,

请别再让人知道你认识我,因为

我饥饿,而且那是你的世界

你处事就像个女人

你做爱就像个女人

而后你疼痛就像个女人

但是你决裂时就像个小姑娘

(李晖译)

暴雨将至

诗/鲍勃?迪伦

译/蒂芗

喔,你曾去过哪里,我的双眼碧蓝的孩子?

喔,你曾去过哪里,我亲爱的孩子

我曾蹒跚在十二座云雾缭绕的山麓

我曾匍匐前行在六条蜿蜒的高速路上

我曾踏进七座悲伤的森林深处

我曾直面十二片死去的大海

我曾走进坟墓之口有万里之遥

而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而那是一场暴雨

而那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喔,你看到了什么,我的双眼碧蓝的孩子?

喔,你看到了什么,我亲爱的孩子?

我看到一个新生的婴儿被野狼包围着

我看到整条路上都是钻石却空无一人

我看到一根鲜血淋漓的黑色树枝

我看到满屋子都是人而手中的锤子在滴血

我看到一架白色梯子被水淹没着

我看到一万个空谈者的舌头断了

我看到枪和利剑握在年轻的孩子手中

而那是一场暴雨,而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

而那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而你曾听到过什么,我的双眼碧蓝的孩子?

而你曾听到过什么,我亲爱的孩子

我听到一声惊雷,它吼出一个警告

我听到一阵海浪的咆哮,它可淹没整个世界

我听到一百个鼓手,他们的双手在燃烧

我听到一万个人在低声细语,却无人聆听

我听到一个人快饿死了,很多人都在笑

我听到一个诗人的歌谣,他死在臭水沟里

我听到一个小丑的声音,他在巷子里哭泣

而那是一场暴雨,而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

而那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喔,你遇见过谁,我的双眼碧蓝的孩子?

你遇见过谁,我亲爱的孩子?

我遇见一个小孩在死去的小马旁

我遇见一个白人遛着一条黑狗

我遇见一个年轻女人身体在燃烧

我遇见一个小姑娘,她给了我一道彩虹

我遇见一个男人因爱而伤

我遇见另一个男人因恨而伤

而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

那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喔,你现在要干什么,我的双眼碧蓝的孩子

喔,你现在要干什么,我亲爱的孩子?

我将在暴雨到来之前动身离开

我将走到最深的黑森林最深处

那里人们众多但两手空空

那里毒药流淌在他们水中

那里山谷的房子正对着潮湿肮脏的监狱

那里刽子手的脸总是被很好地遮挡着

那里饥饿是丑陋的,那里灵魂被遗忘了

那里黑色就是颜色,那里没有就是数字

而我会讲述它,思考它,诉说它和呼吸它

并在高山之巅反思它,让所有灵魂都看见

然后站在大海上直到我开始沉沦

但在沉沦之前,我会知道我所歌唱的一切

而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那是一场暴雨

那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如果你见到她,请向她问好

诗/鲍勃?迪伦

译/蒂芗

如果你见到她,请向她问好,她可能在丹吉尔

她去年初春离开这里,去那边生活,这是我听说的

请转告她,我一切都好,尽管诸事进展缓慢

她可能以为我早已忘了她,别对她说不是这样的

我们曾吵过一架,像恋人们常做的那样

想起那晚她是因何离开的,我依然感到心寒

而尽管我们分开了,这令我心碎

她依然活在我心中,我们从未分开过

如果你去她身边,请替我吻她

我一直尊重她得到解脱,重获自由

喔,只要能让她幸福,我绝不阻拦

虽然苦涩的味道从我试图挽留她的那夜起从未消失过

当我出门散心时,我遇到过很多人

当我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我随处都能听到她的名字

而我无法若无其事地忍受这一切,我曾试图不闻不问

也许是我太敏感,也许是我太脆弱

夕阳西沉,黄月初升,我回首往事

一切都历历在目,一切都转瞬即逝

如果她沿路返回,我就在原地不难找到

请转告她,如果她有空,过来看看我

全都围着瞭望塔

诗/鲍勃?迪伦

译/蒂芗

“一定能找到出路”,小丑对小偷说

“这里混乱不堪,我不能憋在这

做生意的喝我的酒,种田的挖我的地

但他们无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价值”

“不要着急,”小偷好言相告

“我们很多人都明白生活不过是一个笑话

但你和我已经经历过了,而那不是我们的命运

所以我们现在别瞎说了,时间不早了”

王侯们全都围着瞭望塔在张望

而所有的女人走来走去,赤脚的仆人也是

远方一只野猫发出不祥的叫声

两名骑士越来越近,狂风开始呼啸

像一块滚石

有那么个时候,你曾经衣着光鲜

你那么优越,给那些要饭的扔钢嘣儿玩儿,有那么回事儿吧?

人家跟你说,嘿,小妞儿,你早晚会栽跟头的

你以为他们都是跟你开玩笑

对那些在街上无所事事的人

你一贯一笑置之

现在呢,现在你说话不那么大声了吧?

现在你不再那么傲慢地笑话

那些沿街行乞,为了下一顿饭挣扎的人们了吧?

没家的滋味

你觉得怎么样?

一无牵挂、也没人认识

像个流浪汉。

没错,寂寞小姐,你上的是最好的学校

但是知道吗,那段时间你只是在享受

却没人教你真正的东西,怎么在社会上混

可是你现在明白了,你得自己学着应付了

你曾经说过,跟陌生的流浪汉

你决不妥协

但是现在,你意识到了吧?

那家伙用不着找任何借口

当你盯着他空虚冷漠的眼睛

问他,要做个交易吗?

孤身一人的滋味

你觉得怎么样?

没了回家的方向、也没人认识

像个流浪汉。

你从来没有注意到,那些小丑来逗你玩儿来搞笑的时候

他们背后的苦恼和挣扎

你从没意识到,这背后有什么问题

是他们在帮你承受,而你呢,你实在不该那样

你曾跨在镀得锃亮的摩托上,和你的情圣一起

那家伙,肩膀上还卧着一只暹罗猫

你还不明白吗

他已经心不在焉了

当他把你掏空了,把你身上能偷的都偷光了的时候

孤身一人的滋味

你觉得怎么样?

没了回家的方向、也没人认识

像个流浪汉

高傲的王子,和所有那些漂亮的人们

他们都喝着酒,琢磨着

怎么能淘换到更值钱的玩意儿

但是你呢,你得把你的钻戒举起来,把它当了

人都有倒霉的时候,看着戏里走背字儿的拿破仑

你不是曾经还挺得意吗?

现在轮到你了,拿破仑在招呼你了,你无路可退了

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不用担心会失去什么了

现在你已经透明了,已经没啥可隐瞒的了

孤身一人的滋味

你觉得怎么样?

没了回家的方向、也没人认识

像个流浪汉。

给伍迪的歌

我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

走在一条荒僻公路之上

我看见了你世界中的人与事

倾听乞丐、农夫、王子和国王。嘿,伍迪·格思里,我给你写了一首歌

关于这来到的奇异的旧世界

它似乎病态又饥饿,疲惫又破烂

它看上去濒临绝境,又像刚刚出生。嘿,伍迪·格斯里,我知道你所知悉的

我所说过的话,我将反复叙说

我唱过每一首歌,但仍未唱够

因为没有多少人像你的昔日所为。这首歌也献给西斯科和桑尼,莱德贝利,

还有所有陪伴你旅程的好人们

献给他们真实的心与双手

虽然他们已归于尘土,随风而去我明日即离开,但是也许就在今日

某一日走在某处的公路上

我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是说:“我也经历了一些艰难的旅程。”

谈谈纽约

漫步在荒凉的西部,

离开了我最爱的小镇。

我的思绪翻转起伏,当我进入了纽约城,

人如胡麻低入尘埃之中,

而高屋广厦直耸云端。

纽约城的冬日时光,

狂风卷袭着雪地,

就地踱走,无处可去,

人如冰柱冷入骨隙,

我寒冷至极。

《纽约时报》说这是十七年来最冷的冬季;我却不再觉得多么寒冷。背着我的旧吉他,

匆忙赶上一班地铁,经过一番摇晃、颠簸、推挤,

终于到达市区;

来到格林威治村。我在那儿走来走去,

然后来到一间咖啡屋。我走上舞台弹唱,

人们在台下喊,“早点回去吧,

你就像个乡巴佬;

我们需要的是民谣歌手。”后来我得到了份吹口琴的活儿,继续演奏,

一天一美元,我几乎把肺吹出体内。

吹得我心意虚脱,头脚混淆。

有人说他喜欢我的口琴声,他大声呼叫着他多么喜欢我的口琴声;

一天一美元总有所值。如此消磨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

我在纽约城得到一份工作,

在一个更大的地方,钱也多了点儿,

加入了个协会,薪酬渐趋合理。一个伟大的人曾经说过,

某些人用一支钢笔就可以掳掠你。

用不了太久你就能发现,

他言语中的深意。

许多人的桌子上没有多少食物,

但他们却拥有不少刀叉,

——他们总是要切点什么。所以啊,一个阳光温暖的早晨,

我自纽约城漫步而出。

帽檐遮着我的眼睛

朝向西部的天空出发。

再见,纽约。

你好,东奥兰治。译自《BobDylan》()

她属于我

她得到了她需求的一切,

她是一个艺术家,她从不回头。

她得到了她需求的一切,

她是一个艺术家,她从不回头。

她能够将黑色从夜晚驱除,

同时将白日涂抹成黑色。你本来计划不再端坐,

傲慢地抢走她看到的所有。

你本来计划不再端坐,

傲慢地抢走她看到的所有。

但你却屈膝在地,

兴奋地通过她的锁孔窥看。她从不张口结舌,

她从无跌落之时。

她从不张口结舌,

她从无跌落之时。

她不是任何人的孩子,

法律也根本不能奈何她。她戴着一枚埃及指环,

它在她说话之前闪闪发光。

她戴着一枚埃及指环,

它在她说话之前闪闪发光。

她是一个催眠术收藏家,

你是个走俏的古董。在星期日向她鞠躬,

她生日时向她致礼。

在星期日向她鞠躬,她生日时向她致礼。

在万圣节前送她一个喇叭,

而圣诞节,则要送她一面鼓。

玛姬的农场

我再也不去玛姬的农场工作了。

是的,我再也不去了。

我在早晨醒来,

合起双手,祈求雨临。

我有了一脑袋新的主意,

它们几乎使我疯狂。

那真是个羞辱,她让我擦洗地板。

我再也不去玛姬的农场工作了。我再也不去为玛姬的兄弟工作了。

是的,我再也不去为玛姬的兄弟工作了。

哦,他给了你五分硬币,

他递给你了一角硬币,

他咧着嘴要求你,

如果你有一段好时光,

每当你闭上房门,他便惩罚你。

我再也不去为玛姬的兄弟工作了。我再也不去为玛姬的爸爸工作了。

是的,我再也不去了。

哦,他丢掷雪茄

到你的脸上,只是为了取乐。

他卧室的窗户,

由砖砌成。

国民警卫队的人站在他的门口。

啊,我再也不去为玛姬的爸爸工作了。我再也不去为玛姬的妈妈工作了。

是的,我再也不去了。

哦,她与所有的仆人谈论

男人,上帝还有法律。

每一个人都说

她才是玛姬的爸爸背后的头脑。

她六十八岁,但她说她才二十四岁。

我再也不去为玛姬的妈妈工作了。我再也不去玛姬的农场工作了。

是的,我再也不去了。

啊,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去做我想像中的自己,

但每一个人却希望你

成为他们的样子。

当你拼命工作,他们却在唱歌;我厌倦了这一切。

我再也不去玛姬的农场工作了。

以上译自《BringingItAllBackHome》()

致罗蒙娜

罗蒙娜,靠近些,

静静地闭上你流泪的眼睛。

你的悲哀的苦痛

在你的理智苏醒之际终将消逝。

城市的花朵,

尽管鲜艳如初,有时也静如屏息。

那是无益的尝试,

与死亡谋划相处,

尽管我不能将此清晰解释。你干裂的纯洁的嘴唇,

我仍然希望去深吻,

仿佛你的皮肤之下潜藏着能量。

你的充满魅力的姿势,

仍然时刻捕获着我。

但它扰乱着我的心,爱人

我看到你试图成为

那并不存在的世界的一部分。

那完全是在梦境,宝贝,

是一片真空,一个设想,宝贝,

它就是这样诱使你陷入虚幻。我可以看到你的脑海

已经混乱,充溢着

那些发自装腔作势的嘴巴的无用的泡沫。

我肯定地说你在犹豫

是留下还是返回,

后退到南方。你曾经天真地想象最终的结局尽在掌握。

但是没有人伤害你,

没有人击败你,

除非你自己的感觉非常糟糕。我已听你说过了多次,

你不比人们优秀多少,

也没有人比你强多少。

假如你真是如此,

你就应该明白,

虽然一无所获,但也无所可失。

由于既定的事实,魄力与友情,

你懊恼于阻止,

这一切使你迷惑,束缚着你,

让你感觉

你必须完全如同他们。我愿永远与你倾谈,

但是不久我便会无言,

它们将变成无意义的字环。

在我的内心深处,

我知道我毫无助益。

诸事终将流逝,

万物刻刻变迁,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或许有一天,

谁知道呢,宝贝,

我会赶来为你哭泣。

以上译自《AnotherSideofBobDylan》()

它让许多人笑起来,它也让一火车的人哭(笑需要付出许多,哭需要付出一火车)

哦,我在邮政火车上,宝贝,

这是永难买到的甜蜜。

哦,我彻夜不安,宝贝,

我斜倚在车窗上。

啊,如果我死去

就在此刻的山巅;

如果我未去,

你知道我的宝贝却会。月光透照树林,难道它看上去不够美丽,妈妈?

刹车手挥动着标旗,

难道他不够英俊,妈妈?

太阳正沉入海底,

难道它还不够完美?

我的女孩总是跟随着我,

难道她不够漂亮?如今冬季时光来临,

车窗之上结满冰霜。

我想去告诉每一个人,

但是无人能够理解。

哦,我要做你的爱人,宝贝,

我不想做你的首领。

当你的火车迷失,

不要说我从未相告。

瘦人歌谣

你走入房间

手里拿着铅笔

你看到有人全身赤裸

你说,“那男人是谁?”

你竭力思索

但仍然不能理解

当你回到家中

那时你会说什么因为这儿显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你对此你一无所知

是不是,琼斯先生?你抬起头你问,“这是哪儿来的?”

有人指给你说“是他的”

你说,“我的是什么?”

另一个人说,“什么在什么地方?”

你说,“哦,我的天

难道我在这儿独自一人?”因为这儿显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你对此一无所知

是不是,琼斯先生?你递上你的票据

然后观看着滑稽的表演

有人听到你的说话

立刻向你走来

说,“你感觉怎么样,

做一个这样的怪人?”

你说,“难以忍受”

此时他递给你一支烟因为这儿显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你对此一无所知

是不是,琼斯先生?当有人否决你的想象

你有很多方式

自伐木工人之中

获悉你要的真相

但没有人有丝毫敬意

总之,他们早就期待你

给慈善组织

开一张免税的支票你曾经与教授在一起

他们都喜欢你的样子

你也和那些伟大的律师讨论受蔑视的人和恶棍

你已经通读了所有F·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的书籍

你读得如此认真

如此精通因为这儿显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你对此一无所知

是不是,琼斯先生?哦,吞剑的人,他走向你

然后跪下来

刺穿他自己

然后敲击着他的高鞋根

毫无征兆地

他问你感觉怎么样

他说,“这儿是你过去的喉咙

谢谢你的款项”因为这儿显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你对此一无所知

是不是,琼斯先生?现在,你看到了独眼的侏儒

大喊着“NOW”

你说,“那是什么原因?”

他说,“为什么不?”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尖叫着,“你是头母牛

给我一些牛奶

不然滚蛋回家”因为这儿显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你对此一无所知

是不是,琼斯先生?哦,你走入这房间

像一匹骆驼,愁眉苦脸

你把你的眼睛埋进口袋

鼻子俯在地上

那儿应该有个法律

阻止你的到来

你命中就应该

戴着耳机因为这儿显然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你对此一无所知

是不是,琼斯先生?

译自《Highway6Revisited》()

我们之中早晚有人会明白

我不是故意对你如此糟糕

你不要感觉这只是针对你

我不是故意对你如此糟糕

你只是恰好在那儿,就是这样

当我看到你微笑着对你的朋友说“再见”

我想那对我预示着

你不久就会回来

我不知道你说的“再见”是永离但是,迟早,我们之中有人会明白

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迟早,我们之中有人会明白

我曾真心真意地尝试接近你我不能理解你所展现给的一切

你的围巾紧紧地遮着你的嘴巴

我不能理解你所展现给的一切

但你说你了解我,我相信你的话

当你在我的耳边私语

问我是跟你离开还是与她

我一时难以确信所听到的话

你是那么明媚而年轻但是,迟早,我们之中有人会明白

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迟早,我们之中有人会明白

我曾真心真意地尝试接近你雪霁弥漫,我不能看得清楚

你的声音仍在我的耳边

我看不清楚我们来到了哪里

但是你说你知道,我相信你的话

后来你告诉我,那只是玩笑,你并非来自农场我告诉你,如同你擭住了我的眼睛我从未想过去伤害你但是,迟早,我们之中有人会明白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迟早,我们之中有人会明白我曾真心真意地尝试接近你译自《BlondeonBlonde》()

约翰·韦斯利?哈丁

约翰·韦斯利·哈丁是穷人的朋友,他手握双枪游荡遍布乡野,他常破门而入,但从未伤害过一个是正直的人。

在肖恩郡曾流传有一次他们说他和他的妻子隐姓埋名。但那情形并没有多久,他便被众人周知因为他总是如此及时伸出援助之手。

所有的电报上尽是他的名字,却没有一件对他的控诉即便他们能够证明。远近也没有人能追踪抓得到他他总是如此飘忽难觅的行止。

我梦见我见到了圣·奥古斯汀

我梦见我见到了圣·奥古斯汀,真实一如你我,悲戚漫彻这些居室不幸之至,他的手臂下夹着一张毯子与一件纯金的大衣,他在寻找那些业已出卖的每一个灵魂。“站起来,站起来,”他大声喊着,声音如此自然、威严,

“出来吧,宿命之中的国王与皇后们来聆听我悲哀的怨诉。你们之中已无舍生取义之人如今有谁还能够找到自我,继续行走你的路吧但要明白你们并不孤单。”我梦见我见到了圣·奥古斯汀,他的气息炽热、鲜活,

我梦见我既在其中却视他如死亡啊,我在恼怒中醒来,如此孤单而心存惊惧我把手指贴在玻璃上开始垂首哭泣。

沿着瞭望塔

“那儿肯定有路离开这里,”小丑对小偷说,“目前的境况太混乱,我不能有丝毫心安。商人,他们喝我的酒,农夫挖掘我的土地,但无人清晰知晓它们的价值。”“不必如此激动,”小偷平静地说“此处的人们大多认为今生不过是个笑话。但是你与我,洞悉这些,这并非我们的命运,

“所以我们莫再虚言,时间已经很晚。”沿着瞭望塔,王子们全神贯注地张望女人们与赤脚的仆从来来往往。远处一只野猫发出凄厉的叫声,两个骑马的人向这行来,狂风呼啸。

以上译自《JohnWesleyHarding》年

来自北方乡村的女孩

如果你旅行至北方乡村的集市,

那边界上的风常忽然来临而低回,请代我向一个住在那儿的人问好。她曾是我的挚爱。如果你去时恰逢暴雪之季,河流冰封,夏季早已远去,请看看她是否穿着温暖的外套,抵御那咆哮不止的冷风。请替我看看她是否还留着一头长发,是否依然美丽蜷曲,垂至她的胸前。

请替我看看她是否还留着一头长发,那是我的记忆中她最美的样子。我在她的印记中只是一个浪子。漫长的时光中我曾时时祈祷,在我的夜晚的黑暗之内,在我的白昼的明亮之中。如果你旅行至北方乡村的集市,那边界上的风常忽然来临而低回,请代我向一个住在那儿的人问好。她曾是我的挚爱。

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我听到镇上谣言四起,他们说你计划甩开我。我急切想让你做的是,

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他们说你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很高大,黝黑而且英俊,你拉着他的手。我的爱,我全部的心在你身上,告诉我那不是真的。我听说另一个男人紧紧地拥抱你,这深深低刺伤了我,那不像是伪装这样。我听到的那些所有可怕的事,我不想相信它们,我只想听你说。我的爱,你最好直接过来,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我听到的那些所有可怕的事,我不想相信它们,我只想听你说。我的爱,你最好直接过来,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以上译自《NashvilleSkyline》年4月

时光慢慢流逝

山中的时光静寂缓慢,我们坐在桥畔,在泉水边散步,追寻野生的鱼群,在溪水上漂浮,当你置身尘外,时光静寂流逝。

我曾有个心上人,她娇小、美丽,我们坐在她家的厨房里,她妈妈正做着糕点,

窗外的星辰闪烁高悬,时光静寂流逝,当你找到你的心爱。

不是没有理由搭一辆货车去小镇,不是没有理由再去那集市。也不是没有理由再来来回回,不是没有理由去每个地方。

白日的时光静寂缓慢,我们注视着前方,努力不使之偏向,就像夏日的红玫瑰逐日盛开,时光静寂流逝,永不复返。

吉普赛人

那吉普赛人,

落脚在一家大旅馆内。他微笑着,当他看到我,他说,哦,好,好。他的房间黑暗、拥挤,电灯低垂,灯光黯淡。你好?他对我说,我也如此向他问询。

我来到旅馆大厅,打了一个短暂的电话。那儿有一个漂亮的跳舞的女孩,

她大声说着话,“去看吉普赛人。他可以在你身后消失,驱逐掉你的恐惧,带你穿过镜子。他曾在拉斯维加斯表演,现在他将在这儿演出。”

旅馆外面灯光闪烁河流如泪水的薄彩,我远远地观看着它们音乐响起在我的耳边。

我回去看那吉普人,节目即将开始。吉普赛人的房门大开但是那吉普人已经走了,还有那个漂亮的跳舞的女孩,从此难觅她的芳踪。

我看到太阳已经升起在明尼苏达州的小镇上空。

清晨

你能不能听到公鸡的鸣叫?野兔跳跃着穿过公路桥下的水绵延不息这样幸福,正如看见你的笑容在蔚蓝色的天空下就在这清晨,新的一天就在这有你的清晨。

你能不能听到马达的声音?汽车驶来打破寂静停在距乡村一或二英里的地方这样开心,正如看见你的笑容在蔚蓝色的天空下就在这清晨,新的一天就在这有你的清晨。

夜晚过去如此迅速它总是如此,当你在我身边。你能不能感觉到太阳的光芒?

土拨鼠奔跑在乡村溪流的边上今日必是我梦想成真的一天这样幸福,宛如重生在蔚蓝色的天空下就在这清晨,新的一天就在这有你的清晨。

这样幸福,宛如重生在蔚蓝色的天空下就在这清晨,新的一天就在这有你的清晨。

清晨……

我体内的人

我体内的人接纳所有的索求,而他只需要一点儿补偿。接受一个喜欢你的女人抵达心中的那个人。

乌云翻卷逼临在我的门前,我想自己也许不应想得太多。接受一个爱你的善良的女人找到我体内的人。

然而,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仿佛确信你就在旁边,触动我紊乱的心自我的脚尖直到耳内。

那个体内的人有时隐藏,抑制究竟的理解,只因为他不想形如机器。接受一个喜欢你的女人抵达心中的那个人。

三个安琪儿

三个安琪儿在街道上,每人吹奏着一把号,穿着醒目的带翅膀的绿色礼服自圣诞节早晨她们便在那儿。蒙大纳野猫一闪而过,接着是一位身着明亮的橙色裙子的女士,一辆“优镐”拖车,一辆没有了车轮的卡车,第0大道的公交汽车正向西行驶。狗与上空飞翔的鸽子躁动徘徊,一个佩戴徽章的人跳跃着行走,三个年轻人蠕行在上班途中,没有人驻足自问为什么如此。面包店的停车场在栅栏之外就在三个安琪儿所站立的边际,驾驶员窥看着她们,试图寻找一个车位这个凝固的世界灵魂饱满丰盈。安琪儿们全天都在吹奏着她们的号,整个地球如此流转,仿若经过,然而没有人倾听她们演奏的音乐,有人尝试过吗?

以上译自《Newmorning》

即如今夜

即如今夜如此快乐,你来到我身边,紧紧相依加热剩下的咖啡。我们蜜语不歇更多的是回忆,彼时真切。即如今夜。

即如今夜如此快乐,你在我的身边紧紧贴着我,美好的相遇你说你绝不再远离。你的手滑过我的背,那触摸使我欣喜真切直接即如今夜。

即如今夜我难以入睡,外面空气冷冰积雪深厚。堆起火来,投进木柴倾听燃烧的嘶声任它燃烧,燃烧,永无休止即如今夜。

你的身体靠近我与我紧紧相伴,那时天宽地阔,如此令人沉迷,不要推开我。

任四周的风吹打在这破旧的小屋门上,我想如果我不再逃离我们会一如既往。窗玻璃上结满冰霜还有每个柔软难舍的吻,那真切的感觉

即如今夜。

译自《PlanetWaves》

纠结的忧郁

清晨的阳光闪耀我躺在床上想着她是否已经完全改变她的头发是否依然火红。她的亲人说我们在一起必定会愈加艰难他们从不喜欢妈妈自己缝制的衣裙爸爸的存折也从未见增。我站在路边雨水灌满鞋子直奔东海岸天知道我已为之倾尽所有这纠结的忧郁。

在我们初识之时她就结婚了很快又离了婚我想是我使她摆脱了困境但我的表现显然有点急切我们开车去了最远的远方把所有遗弃在西部却在一个悲凉的夜晚自此分开彼此相信这样最好她转身看着我当我举步离开之时我听到她的话就在我的肩膀上:某日我们也许再次相遇这纠结的忧郁。我在深密的北方森林找了份工作暂时做一个厨师但我从没有多么喜欢每一日如斧头伐木后来我到了新奥尔良在那儿我幸运地得到雇佣暂时在渔船上工作就在德拉克洛瓦城市的边上但在所有的时光我一直孤单往事一如昔日,我见过许多的女人但她从未走出我的心;虽然我渐渐成长这纠结的忧郁。她在一个袒胸酒馆工作我去那儿喝杯啤酒就那样盯着她脸的侧面在清晰的灯光下。后来人群渐少我也趋步离开她站到我的椅子后面对我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咕哝着什么掩饰呼吸她研究似的看着我脸上的纹路我承认心中有丝丝不安在她蹲下为我系上鞋带的时候,这纠结的忧郁。她在炉子上点燃烟,递给我一支“我很好奇你为何从不主动问好,”她说

“看上去你个是沉默的人。”然后她打开一本诗集递给我是一个意大利的诗人属于十三世纪但每一个词语都是那么真实灼热夺目如同燃烧的煤遍布每一页就像写在我对于你的灵魂之上,这纠结的忧郁。我与他们住在曼特裘大街顺着台阶走进我的地下室咖啡馆里彻夜播放着音乐旋律回绕在空气里于是他开始身体交易他心里的一部分已经死去。她不得不出卖自己的一切心如冰封。当最后的底线毁灭我后退如山倒,我唯一知道去做的事就是像鸟儿一样竭力飞行,这纠结的忧郁。如今我再次返回原地,无论如何我要得到她。所有的人都明白他们如今对我犹如幻觉。他们有些人是数学家有些是木匠的妻子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如何开始,我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对待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仍然在途中只为另一场命中的相会我们总是有同样的感觉只是各自观察的角度相异,这纠结的忧郁。

简单的命运的转折

当夜色渐深

他们在公园里坐在一起,她看着他,他感觉到火花自手指传至骨髓。他感到孤单,但只是一瞬间也许此时就是命运的简单的扭转。他们沿着古老的运河行走微微的犹豫,我清晰地记得来到一个陌生的霓虹灯闪亮的旅馆。他感觉他的心好像被一辆满载货物的火车扑面撞来飞向命运的简单的扭转。萨克斯管的声音遥遥传来

当她走在拱廊之时。灯光透照着他脚下斑驳的树荫,她丢给大门口的盲人一枚硬币将命运的简单的扭转抛在脑后。他醒来后,房间已经空了

哪儿都没有了她他打开窗户,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却感到莫名其状的空虚随着那命运的简单的扭转。他听着钟表的滴答声在这机械的应答里向前走,在帆船林立的海滨码头追寻她的踪迹。也许她只是又一次隐藏起来,任他久久地等候命运的简单的扭转,再次反复。人们告诉我不要这样心存希望,深陷其中。虽然我遗失了命运的指环,但依然相信她是我的命运。她生于春天,而却我生于之后我只归咎于命运的简单的扭转。

大女孩

我们的谈话

简短又甜蜜

几乎淹没我

难以抑制的双脚

我在雨中回来

而你在干地上

你造就了这所有

现在你是一个大女孩了地平线上的小鸟

又停在栅栏上

它为我唱着歌

尽其所能

我就像那小鸟

也在为你唱歌

我希望你能听到

听到我歌里的眼泪天气在变化

恶劣非常

但马在河流中,改变的想法是什么

我忘记以前种种

忍痛停止,重新开始

像螺丝锥着我的心

从未消失,自从我们分开。

译自《BloodOntheTracks》()

溪谷下游

你的气息是甜蜜的

眼睛像天空中的两颗宝石。你的背影笔直,头发柔顺光滑当你躺下,靠着枕头。但我却没有心动没有感激或者爱意你并不是为我忠诚而是对天上的星辰。

上路之前,再来一杯咖啡,

再来一杯咖啡我就走去那溪谷的下游。

你的爸爸是一个亡命之徒

一个职业流浪者他将教给你怎样挑选和决定怎样投掷飞刀。他俯瞰着他的王国没有陌生人能够闯入他的嗓音颤抖,当他大声咆哮为了一碟子食物。

上路之前,再来一杯咖啡,再来一杯咖啡我就走去那溪谷的下游。

你妹妹感觉到她的未来会像你的妈妈和你自己。你从不学习阅读或写作

你的书架上没有一本书。你的希望没有极限你的声音像一只草地鹨但你的心像海洋神秘而幽深。

上路之前,再来一杯咖啡,再来一杯咖啡我就走去那溪谷的下游。

译自《Desire》

慢火车

有时我觉得如此渺小、厌倦

无助,并疑惑我的伙伴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遗失或发现,他们均衡量代价而为所有人间的法则,他们全然放弃?慢火车自拐弯处驶来。

在阿拉巴马州我有个女人,她是个纯洁的姑娘,但她很现实,她说,我的男孩,毫无疑问,你必须放弃你的成见,认清事实,你会死在这里,就如一场意外的统计数字的一个。慢火车自拐弯处驶来。

外国的石油控制着美国人的一切,看看你的周围,均使你窘迫不安。酋长们宛如国王,宝石满身,嗅着戒指,决定着美国的未来是阿姆斯特丹还是巴黎那儿有一辆慢火车,在拐弯处驶来。

人们的自信膨胀,观念陈腐,不再适应时代,无所依靠,坐等被替代在勇敢者的家乡,杰佛逊在他的墓穴之中,傻瓜们崇拜自己,试图操纵魔鬼慢火车自拐弯处驶来。

一流的谈判家,伪装的医生和怀恨的女人,虚张声势的大师和大师们的建议恰恰穿着体面的外衣,所有无信仰的人和偷窃者都在宗教的名义下慢火车自拐弯处驶来。

人民正饥饿、渴盼,运输中的粮食却在燃烧哦,损失的食物远超于捐赠。他们说丢弃你的束缚,跟随你的心,他们谈起兄弟般的爱的生活,如何去获取。

慢火车自拐弯处驶来。

我的宝贝和一些坏男孩去了伊利诺斯州一个真实的自杀案例,但我却无能为力,

我不关心经济,也不在意天文学但它们确实扰乱着我,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成为木偶,慢火车自拐弯处驶来。

译自《SlowTrainComing》()

流星

今夜我看见一颗流星我想到了你。你正努力进入另一个世界我从不知晓的世界。

我一直想知道你是否曾经抵及。今夜我看见一颗流星我想到了你。

今夜我看见一颗流星我想到自己是否我一如往昔还是已成了你期望的样子是我错过了目标还是已经超出所想?只有你能够理解。今夜我看见一颗流星我想到了自己。

注意听那引擎与钟声

地狱中最后的救火车轰鸣驶过,所有善良的人民正在祈祷,那是最后的诱惑最后的人世账单你最后一次听到耶稣山中的布道这最后的收音机响起。

今夜我看见一颗流星划过夜色。明天也许会是另外一天我想现在跟你这些也许已经太晚

那些你必须听我讲的话。

今夜我看见一颗流星划过夜色。

以上译自《OhMercy》(怜悯)

漫游者

我来到那漫游者的墓穴,

长久伫立在它的边上,

我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说:

孤身睡眠在这里多么惬意。

风雨连绵,雷声不绝

仿佛团聚一样喧嚣

但我的情感平静,灵魂静憩,

把眼睛上的泪水全部擦去。

主人的召唤迫使我离开家,

从此一无牵挂,后来我患上疾病,沉入坟墓,而我的灵魂飞翔在房屋之上。

请告诉我的朋友与我最爱的小孩不要为我的离去哭泣。同样的手领我穿过最深的海洋亲切地帮助我回到家。

译自《WorldGoneWrong》()

月光

四季轮替,我悲伤的心仍在渴望再次倾听青鸟甜蜜悦耳的鸣声

也许你会在月光下遇见我独自一人

昏暗的一天消逝,兰花,罂粟,黑眼睛的苏珊天地交融,如骨肉相会

也许你会在月光下遇见我独自一人

岸堤之上空气沉滞

就在那鹅群飞入村庄之处

也许你会在月光下遇见我独自一人

我宣扬秩序和融洽

宁静的祝福

但我也知道何时反抗

我带你渡过河流,我的爱

你无须在此徘徊

我知道你所喜欢的事物样子。

云彩变红,落叶纷然枝桠投影在石头上面

也许你会在月光下遇见我独自一人

那柏树林荫道上,鸟与蜜蜂的舞会

粉色与洁白的花瓣,微微的风吹

也许你会在月光下遇见我独自一人

蔓延的苔藓发出神秘的绚丽光芒,紫色的花柔软如雪

我的泪水长流,直到海洋

医生,律师,印度酋长,驱使小偷追捕小偷

丧钟为谁而鸣,我的爱?

它为你和我而鸣

昔日的脉搏传递至我的手心,险峻的丘陵蜿蜒

在那弯曲生长着橡树的黄色旷野

也许你会在月光下遇见我独自一人

译自《LoveandTheft》()

翻译:周公度

我真正所想

我并不试图与你逐鹿,

挫败、欺骗并将你迫害,

轻视或将你分类看待,

亦非否认、藐视或屈辱。

我真正所想,宝贝

是成为你的朋辈。

不,我不期待将你殴打,

恐吓、或将你搜刮,

拖累你、消耗你

束缚你,并击垮你。

我真正所想,宝贝

是成为你的朋辈。

我不会妄图将你阻止,

打击、批评或禁锢你,

剖析你,将你归类,

不会将你定型或把你鼓吹。

我真正所想,宝贝

是成为你的朋辈。

我不想当面与你遭遇,

角逐或逮捕你,追踪或查探你,

使你丧失颜面、背井离乡,

或定义你,或束缚你。

我真正所想,宝贝

是成为你的朋辈。

我不愿见到你的亲属,

让你头晕目眩,或与你交媾,

或挑选你,或研究你,

或把你搜检,将你拒绝。

我真正所想,宝贝

是成为你的朋辈。

我不想撒谎欺骗你,

选择你、让你震惊,或将你遗弃,

我不期待你我心有灵犀,

有一样的视野,或如我胞弟。

我真正所想,宝贝

是成为你的朋辈。

(陈浩然译)

明日太久

如果今天不是条漫漫崎岖路

如果今夜不是次弯弯的旅途,

如果明天不是这久远的时间,

那么孤独对你就无意义可言。

是,只有真爱在等待,

只有听到她的心温柔地跳动时,

只有当她躺在我的身边时,

我才会再次同枕共眠。

我看不清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表达痛苦时却也已哑口无言,

我听不到脚步传出来的回响,

记不清自己名字的真正发音。

是,只有真爱在等待,

只有听到她的心温柔地跳动时,

只有当她躺在我的身边时,

我才会再次同枕共眠。

那银光闪烁且欢唱的河是美的,

天空中的彩虹也秀丽动人,

但是这些,和其他一切都无法触碰

我记忆中爱人眼中那种俊美。

是,只有真爱在等待,

只有听到她的心温柔地跳动时,

只有当她躺在我的身边时,

我才会再次同枕共眠。

(陈浩然译)

换岗

十六年,

十六面旗帜战场飘扬,

牧人却在哭泣。

绝望的男女分离,

只在落叶下展翅。

命运呼唤,

我走出阴影,市场上

商贾与盗贼渴求权力,我那最后一笔生意也就作罢。

她的香馨似她降生的草场,

仲夏夜,高塔下。

冷血的月,

远处,静候的首领注视着庆典

将他的想法传给心爱的侍女

黑色的娇面美得溢于言表。

首领倒下,却仍相信他的爱会有所回报。

他们剃了她的发,

让朱庇特和阿波罗在两边撕扯。黑色的夜莺捎来信。

我在楼梯上看到了她却无能为力,只有跟随,

跟随她路过喷泉,在那,他们掀开了她的面纱。

我挣扎着站起来

飞驰过沟里的废墟

心状的纹身下,缝合的疤痕隐隐作痛。

变节的教士,奸诈的巫女

我送你的花却从他们手里递出。

镜子做的宫殿

倒映着骑兵,

路漫漫,钟哀鸣,

掩藏记忆的空房里

天使对先前的魂魄耳语。

她叫醒了他

四十八小时后,伴着废链、月桂、滚石

破晓。

她渴望知道他下一步做什么?

她被推倒,只能紧握他金色的锁。

“诸位先生”,他说

“我不需要你们。我为你们擦鞋,

帮你们移山,替你们纠错

但伊甸园仍在燃烧:要么准备灭亡

要么就勇敢地准备好换岗。”

和平会来

静谧,华美,驾着燃烧的车轮,

但是,当她虚假的神像坍塌,和平不会带来任何回报

残暴的死亡,苍白的鬼魂

向着利剑之王与利剑之后,回撤。

(董伊译)

大多数时候

大多数时候

我目标清晰、明确,

大多数时候

我能脚踏实地,

我能沿着道路前行,我能阅读路标,

当道路笔直时,一路前行,

我能对付途中遇到的牵绊,

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她走了,

大多数时候。

大多数时候

这很好理解,

大多数时候

即使我能,我也不会改变,

我能应对一切,我能坚持住,

我能处理问题一针见血,

我能生存,我能忍受

我甚至没有想到她

大多数时候。

大多数时候

我的头脑清醒,

大多数时候

我很坚强,不去怨恨,

我不幻想,幻想使我厌恶,

我不惧怕困惑,无论困惑多深,

我能面对全人类微笑,

甚至不记得她双唇亲吻我时的感觉

大多数时候。

大多数时候

她甚至没有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如果我见到她,我都认不出来

她离我是那样遥远。

大多数时候

我甚至不能确定

她是否曾与我同住

我是否曾与她相处。

大多数时候

我勉强满足,

大多数时候

我确切知道是否一切都结束,

我不自欺欺人,我不逃避和躲藏,

躲藏在深埋在心中的感情中,

我不妥协,我不假装,

我甚至不关心是否我会再见她

大多数时候。

(吴晓梅译)

再来一杯咖啡(下面的山谷)

你的气息甜美,

你的眼睛像天上的珠宝,

你的后背笔直,你的头发柔顺

散在你躺的枕上。

但是我感觉不到爱

没有感激没有爱——

你的忠诚不属于我

只属于天上的星辰。

为了旅途再来杯咖啡,

再来杯咖啡,我将去往

下面的山谷。

你的爸爸是个绿林好汉

他所做的就是四处漂泊,

他教会你怎样采摘和选择

怎样耍刀弄枪。

他监视自己的王国

没有陌生者闯入其中——

当他大喊大叫要另一盘食物时

声音颤抖。

为了旅途再来杯咖啡,

再来杯咖啡,我将去往

下面的山谷。

你妹妹看到未来,

就像你妈妈和你一样。

你从没有学过读书和写字,

你的书架上没有一本书。

你是无忧无虑的,

你的声音就像草地鹨——

但是你的心就像海洋,

神秘而幽暗。

为了旅途再来杯咖啡,

再来杯咖啡,我将去往

下面的山谷。

(吴晓梅译)

注:.本文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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